拉拢收买大半归附,经此一役又兼并了白水军,转危为安实力更增,兵力已有三万。他率领众将进入关内,笑逐颜开登上城楼,左手拉住庞统、右臂挽着法正:“士元、孝直神机妙算,真乃张良、邓禹之才!”
庞统倒也罢了,法正闻听此言心头说不尽的畅快——张良、邓禹固然神机妙算,最妙的还是富贵荣耀,张良受封留侯尊崇至极,邓禹名冠三公福荫子孙,我若能得此二人之位,今生无憾!刘璋啊刘璋,你也算不得暴虐昏主,惜乎无识人之才,倘重用于我,岂有今日之事?奇谋之士何世无之?庸君不识,愚君弗用也……
他尚在飘飘然,刘备却已悄然转了话题:“杨、高授首后患已除,下一步该如何用武?”
庞统手捻须髯一阵冷笑:“以在下所见,蜀中并无能征之将善战之兵,疲兵庸将不值一提,也不必再调关、张、赵云前来。主公大可稳坐中军,观我指挥这三万人马直捣成都!”
法正觉他口气太大,冷笑道:“将军统兵之才在下佩服,但不可小觑蜀中之士。似吴懿、张任、严颜皆蜀中名将,黄权、刘巴、郑度见识非俗,将军口口声声要以三万兵马平灭益州,这话似乎不妥吧?以在下之见,咱徐徐进军,我写下文书分送蜀中官吏故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们倒戈相向,这才是稳妥之法。”
庞统瞥了法正一眼,不以为然道:“孝直莫非有意推崇蜀人?且看我逐个将他们擒下。”
法正有意把话顶回去,但他归顺刘备时日不久,总还碍着面子,只是默然摇头。刘备见此情形心下思量:庞统、法正皆奇谋之士,可根基却甚是不同。法正虽非蜀中人士,但毕竟是刘璋帐下旧僚,自然希望多多倚仗旧党;庞统乃荆州之士,自诩我帐下嫡系,要来压地头蛇。看来日后即便拿下益州,荆党、蜀党势必有争,若要称雄天下,还需居中调和从长计议……
想至此刘备粲然一笑:“二位所言皆有理,依我之意并行不悖,一边招降纳叛,一边挥兵南下。得胜自然最好,如若受阻再调云长、翼德来助也无妨。三万兵马足可周旋一时,当务之急应该如何?”
“舍白水而归葭萌。”这次庞统、法正倒是同时脱口而出,想法出奇地一致。
“哦?”刘备颇感不解,“辛苦夺关岂能弃之?”
法正抢先道:“主公许诺携白水之兵杀回成都,因此得蜀中士卒之心,留兵复镇岂非食言?况三万人马并不甚多,羁绊于此倘与张鲁生衅,此乃前门御狼后门招虎也。”
“不错。”庞统不甘示弱接过话茬,“主公所虑者无非杨怀、高沛为患于后,今二将已除。葭萌关驻兵日久,军民仕宦多感主公之德,不妨以之为根基,派精兵把守,我等辅佐主公率大军取梓潼、雒城等隘,稳扎稳打进图成都,谅那刘璋昏弱无能不是对手。”
“好,就依二位之计。即刻提点全军南归,以霍峻率八百精兵守住葭萌,其他各部随我进取成都。不过……”刘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前战事他并不担忧,真正大患在背后,曹操统一北方势力强大、孙权雄心勃勃觊觎荆州,他们才是争夺天下的宿敌。
法正心明眼亮,已揣摩透他心事,笑道:“主公勿忧,今曹操拥北方之众自以为天下无敌、孙权凭江
表之险傲视群雄。两家重兵对阵视若仇雠,久而久之必成难解之势。哪还顾得上咱们?”
“不错。”庞统也道,“即便江表事解,张鲁又与马、韩通谋扰乱关中,此亦曹贼心腹之患。至于江东孙权,有云长、孔明抵挡,荆州尚不足为虑,咱们就在这儿打上一年两载又有何妨?”
“哈哈哈。”刘备听他二人解析时局,云开雾散仰天大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曹操老贼、孙权小儿,你们争吧!我可要拓地西蜀、奠至尊之业啦!”
昔日诸葛亮曾有跨据荆益、三分天下的“隆中对”设想,但随着襄阳易主半途夭折,可谁料到刘璋会开门揖盗再生变数?此刻刘备已默默打定主意,要趁孙、曹相争之际让这个计划死灰复燃,如凤凰涅槃一般浴火重生……
百士劫营
千里之外变数已生,但相持于濡须口的孙、曹两军兀自不察,依旧视对方为统一天下的最大劲敌,秣马厉兵,恶战一触即发。此番对阵曹军十余万、江东军七万,曹军为攻方、江东军为守方,曹军先声夺人已克孙权江北大营、江东军首战不利严守江防。从各方面看原本都对曹军有利,但随着春天到来,曹兵的底气却渐渐不足了。
江淮之地春季湿润多雨,有时绵绵不绝连下好几天,万物都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潮湿阴冷又守着江畔,军营中士卒又多,几日过去人人身上一股霉味,到夜晚展开被服,密密麻麻一层绿毛!赤壁之战因瘟疫横行而败,如今见此情形,这些北方佬们心有余悸岂能不忧?更不妙的是,协同作战的青州水军因河道不畅迟迟未到,此番水战主要倚仗他们,他们不到曹军就不能发起总攻,每日里守在江畔,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战船耀武扬威。尤其孙权打造了一艘五层楼船,由东吴勇将董袭督率,甲士林立旌旗招展,这庞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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