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未来,如果得爵之后,才可分家别居,这是我王家的家规,大家切不可忘!”
王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的神色,但仍然跟着其他的几个兄弟低头应道:“谨遵爹爹的教诲!”
王猛扫了王皮一眼,继续说道:“如果天下大乱,你们为秦国尽了忠之后,也要考虑到家族的未来,我王家子孙满堂,真的碰到乱世,则要有子孙去南方,晋国!”
此言一出,屋内所有人都大惊,王镇恶抬起了头,乌溜溜的眼珠在转着:“爷爷,晋国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为什么要去晋国?”
王猛叹了口气:“你们记住,你们都是汉人,秦国是我们的祖国,但毕竟是异族人建立的国家,天王仁厚,心慕汉家文明,境内各族平等,这样的国家,值得我们效力,但是南方的晋国,才是汉人的衣冠正溯,如果秦国不保,你们不要留在北方侍奉虎狼之君,要去南方,认祖归宗!”
王永的眉头一皱,抬起了头:“爹爹,有一事孩儿一直不明。当年晋国大将桓温率军打入关中,兵临长安,而您也去见了桓温,他对您非常地器重,为何您当时不跟着他回晋国呢?”
王猛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因为晋国的情况很复杂,当时并不是我回晋国的好时机,孩子们,你们听好了,我们王家世代居于关中,我们的基业,祖坟都在这里,但这并不是我们死守故土,不追求汉人正溯的理由。”
“当年我去见桓温,就是想着看看这个名震天下的大英雄,是否是可以找付终身之主。若他真是英雄主,当提劲旅,攻克长安,收复两京,横扫天下。”
“可是他明明离攻克长安只差一步,却是退缩不前,当年晋军入关中,关中豪杰蜂起响应,长安唾手可得,但他却怕损耗自己的实力,白白观望了半年之久,我终于明白,桓温要的,不是真正地收复失地,建立功业,而只是为他的谋朝篡位,积累功勋而已。”
王永奇道:“积累功勋?攻下长安不是更能有功勋吗?”
王猛长叹一声:“晋国是南渡政权,朝廷由这些北方世家,如太原王氏,琅玡王氏,陈郡谢氏等把持,而地方的兵权,尤其是荆州的兵权,则是由桓家这样的军阀所控制,桓温想要进入朝中,掌握朝政,就得作出一副北伐的姿态,但不能真的收复两京,如此一来,会有新的北方世家进入朝廷,未必会支持他夺位,如果他强攻长安,自己的兵力损失过大,那连荆州可能都无法保全,所以他眼见功劳捞得差不多,见好就收,准备回去篡位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桓温后来在枋头大败于慕容垂,声名尽丧,在江东又给王家,谢家这样的世家抵制,终其一身,不得篡位,幸亏我当年没有跟他回去,不然的话,哪有我后来的功业呢?”
“你们要记住,晋国内斗激烈,世家和地方军阀之间的矛盾很难调和,如有外力压迫,他们会团结一致对敌,但一旦太平,则会争得你死我活,如果不是北方大乱,你们也不要随便入晋,一旦卷入,想再回关中故居,可就难了!”
所有的子孙们齐声道:“孩儿谨记!”
王猛的看向了怀中的王镇恶,突然微微一笑:“镇恶啊,王家的未来,就靠你啦!”他这话刚说完,头却向着边上一歪,嘴角边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气息却绝。
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号声顿时响起:“爹(爷爷)啊!”
姚苌献策平天下
三个月后,长安,太极殿。
苻坚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王猛的离世,仿佛抽走了他的灵魂,短短的三个月功夫,他的头发从以前的黑色,变成了花白,四十出头的这位大秦天王,这会儿看起来,倒象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难怪,自从亦师亦兄的王猛离世后,这几个月他茶饭不思,几乎整个人都要垮掉了。
苻融站了出来,朗声道:“天王,王录公已经走了,但大秦还在,大秦的万千子民还在,请您振作起来,继续带领我们共创大业!”
苻坚的嘴唇微微地抖了抖,缓缓地看向了苻融:“阳平公啊,有什么事情,你们来办就行了,孤现在的情绪很乱,并不想管这些事,给孤一点时间,让孤平静一下。”
苻融摇了摇头:“此事非天王处理不可!我等都无权办理!”
苻坚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还是王丞相之子王皮谋反之事吗?他因为没有袭到父亲的爵位,而王丞相临终前也没有给子侄们去求一官半爵,所以一怒之下才会阴谋叛乱,阳平公,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苻融勾了勾嘴角,说道:“国有国法,王丞相虽然于国有大功,但是子孙谋反乃是大逆,若不依法严惩,那王丞相亲手建立起来的法制的威严,荡然无存。臣以为,以王丞相于国之大功,可以不株连其他王氏子侄,但王皮和其他同党,应该诛灭!”
慕容垂紧跟着站了出来,说道:“臣附议!”
除他之外,十余名朝臣也都纷纷出来附议。
苻坚的眼中光芒闪闪,沉吟良久,才缓缓地说道:“罢了,王皮谋反,只是未遂,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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