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早点出城的好,不然即使是苻坚也未必能保护你们了。”
慕容兰勾了勾嘴角,说道:“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不应该承担大人的罪过。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可以常理度之,如果不是要在这里牵制慕容冲和慕容永,其实我也想离开长安,倒不是因为我担心受暴民的伤害,而是毕竟今天死了这么多族人,虽然明知慕容纬和清河等人有罪,但感情上也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很多无辜的妇孺也受牵连。”
刘裕点了点头:“安全起见,你先回宫城,在张夫人那里你应该是安全的,我现在带他们离开,会很快回来看你的。”
慕容兰一动不动地看着刘裕,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很快决然地一转身,走下了城墙,她的话顺着夜风传来:“照顾好柔儿和盛儿,我等你回来。”
两个时辰之后,刘裕一身晋国的衣甲,平静地站立在西燕军的中军帅帐里,周围一片火山爆山般的暴烈叫骂之声,足有四五十个鲜卑各部落的大人,酋长们,一个个都咬牙切齿,或是痛哭流涕,更是很多人手按在刀柄之上,站起身,脚踩着面前的小案,只要坐在帅位之上的慕容冲一声令下,就准备拔刀上前,把刘裕碎尸万段,而所有的原因,就在于刘裕面前的那个小匣子里,慕容纬那仍然带着满脸不甘与惊愕之色的首级。
慕容冲的脸上流过两道泪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刘裕吗?竟然敢带着我们大燕皇帝的首级来我大营,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坐在左首第一位的慕容永一直脸色阴沉地看着刘裕,他大概是全帐之中唯一一个没有喊着杀刘裕的人了,可是他身后的那个韩延,却是叫骂的比谁都要凶,甚至隔着十步远,他的口沫都能直接喷到刘裕的脸上,那味道是如此地特别,因为那个死鬼军士的臭脚丫子的味道,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虎狼丛中傲然立
刘裕平静地看着慕容冲,淡然道:“我来这里是传信的,可不是送死的。我不想说什么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话,不过我是晋国人,可不是秦军将士,从我这一身晋国的衣甲就知道,这次,我不代表苻坚而来。”
韩延先是一愣,转而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以为穿了一身晋国的衣甲,就能洗脱你跟苻坚的关系了?大帅,不要听这贼的花言巧语,他很会说话,不要上了他的当,早点把他下了油锅,生摘心肝,好祭奠陛下的在天之灵!”
刘裕冷冷地看着韩延,眼中神芒一闪,刺得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躲到一个壮硕同伴的身后,胆气复壮,指着刘裕骂道:“怎么的,在我们的地盘上,你还想撒野不成?”
刘裕轻蔑地勾了勾嘴角,看向了韩延身前的慕容永:“慕容永将军,你这手下的脾气不太好,这是正式的外交场合,麻烦你管住他的嘴。”
慕容永冷冷地看着刘裕,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现在能管住我的手,没让这只手拿刀现在就杀了你,已经够克制的了。刘裕,对于我们整个大燕来说,你至少是苻坚老贼杀害我们皇帝的帮凶,可对我慕容永来说,除此之外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你这背信弃义,违背了和我的承诺!”
刘裕微微一笑:“我可没违背跟你的承诺,你可以去问跟我一起来的宋牙,还有慕容柔和慕容盛叔侄二人,我是不是说到做到,回城之后就向苻坚请求放了慕容纬!”
慕容永的目光看向了帐内角落里的三人,说道:“他说的是事实吗?”
宋牙不假思索地回道:“不错,句句属实,当时老奴在宫中亲眼所见,两仪殿上,刘裕当众向苻坚提出放归陛下之事。苻坚也同意了。”
慕容冲冷笑道:“也许就是他们演戏给你看呢。宋牙,你不过是一个地位低下的普通太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背后商量的这种军国要事?”
宋牙摇了摇头:“苻坚在这之前有几个月没在宫中议事了,那次一来是为了商量放归陛下之事,二来也是要王嘉和支道安这一僧一道为秦军祈福。不仅如此,兰公主还亲自去劝说过陛下出城,这总不可能是演戏。”
慕容永的脸色一变:“兰公主去见陛下,你又怎么会知道?”
宋牙叹了口气:“因为柔殿下和盛殿下都在老奴这里,兰公主怕去见陛下时出现什么意外,事先给我交代过,说若是她不回来,就让老奴带二位殿下逃出城,投奔大军,还给我指了两条出城的秘道。”
刚才还在喊打喊杀的鲜卑众多将校,这会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之上,将信将疑地看着刘裕,只有韩延仍然在对着左右众人说道:“这些不过是刘裕迷惑了兰公主,在演戏罢了,不管怎么说,陛下总归是被这些贼人害了!刘裕即使不是主谋,也一定会是帮凶!”
刘裕冷冷地说道:“韩延,我真应该在那个秘谷前就杀了你,你这小人,恩将仇报,将来必有报应!”
韩延哈哈大笑道:“你现在后悔没杀我?晚了!告诉你吧,今天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条小命,就准备留在这里好了,陪陛下一起升天!”
此话一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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