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马上就来,让他们在营外恭候,赵王大概是觉得此路不通,干脆就顺着拓跋珪逃亡的方向,追下去了。”
慕容兰沉声道:“拓跋珪往哪儿跑了?你查到了?”
慕容凤哈哈一笑,一指远处的夜空,只见西方几十里外,几道狼烟冲天而起,慕容德的脸色一变:“那是柏肆坞的方向啊,这是,这是拓跋部集合的信号,难道拓跋珪逃到那里,想要集中兵力?”
慕容凤点了点头:“正是,他的主营给我们攻破,本人几乎是光着身子逃亡,这会儿已经无法再象平常一样派出信使,要各军前来护贺,只能用这种公开的信号求救了,我们大军是绕开魏军的中军和后军,沿河出击的,若是动作再慢点,只怕拓跋珪会跟他的部下会合,到时候我们就得跟魏军在野外相持了,虽然说我军胜了一阵,但若是错过这个绝好的追杀拓跋珪的机会,恐怕就要放虎归山,悔恨终身啦!”
慕容兰突然开口道:“乌里马哈拔。”
慕容凤不假思索地回道:“马力巴扎儿!兰公主,你是在怀疑我的身份,或者觉得我跟你一样戴了人皮面具吗?”
慕容宝笑着摆了摆手:“兰公主也是谨慎起见罢了,传令,全军加速出击,步兵向魏军侧翼攻击,拖延魏军主力到达柏肆坞的速度,而所有骑兵,随朕轻装突击,目标只有一个,柏肆坞中,拓跋珪的首级!”
兰姐疑心轻骑随
慕容宝身边的军士们,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人人的眼中都闪出了复仇的光芒,是的,参合陂一战,后燕的鲜卑人几乎家家戴孝,户户哭丧,人人皆与拓跋硅有不共戴天之仇,也正是这种仇恨,撑着这些本来的天之骄子独守孤城,忍饥受冻而不出战,今天,几乎所有人都对别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想亲手要了拓跋硅的命,而皇帝这样下令了,怎么不让人人欢呼雀跃呢?
慕容德勾了勾嘴角,说道:“陛下,请让老臣先行,为陛下开路。”
慕容宝摆了摆手:“德皇叔,你这一路以来辛苦了,你的部下从邺城奔袭到此,也消耗很大,朕怎么忍心让你再打先锋呢?你且在这里歇息,等候后面的步兵大队上来,传达朕的旨意,侧击魏军即可。”
他说着,一挥手,百余名身边的亲卫拥着他,一路奔向前方,而两万余骑甲骑俱装,也都开始套起人马身上的甲片,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了。慕容凤一步不离地跟在慕容宝的身边,与段宏一起,很快消失在了远方。
慕容兰的秀眉紧紧地锁着,一言不发,慕容德摇了摇头,策马来到了慕容兰的身边,说道:“这次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慕容凤对上了暗号,不可能是易容假扮了,再说,他身边的不少随行军士我都认识,确实是禁军士兵,前方应该是大胜了。”
慕容兰勾了勾嘴角:“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慕容凤心高气傲,自以为天下无敌,可是参合陂一战死里逃生,信都一战又是赔上自己不败战神的威名,几乎是单骑逃亡,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亲手要了拓跋硅的命,他是你多年的副手,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位第一名将的性格吗?”
慕容德的脸色一变,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我也奇怪,他怎么会居然能让副将追击,自己来请陛下。不过这破国擒君之功,是不赏之功啊,有点头脑的将领,都不敢自己独占此功的,除非阿麟这样的人。”
慕容兰摇了摇头:“阿麟是太有心机,想要借此功夺位。但慕容凤向来是有勇无谋,正好是反过来,所以他根本不会考虑到太多的东西,只要是军事上没有埋伏,就一定会自己去先立了功报了仇再说。而且,我跟他分手的时候,长生药人明显是受了哨音的控制,转而攻击我军,怎么可能就突然之间全不动了呢?慕容凤当时几乎是以必死的态度来赶我走,自己留下断后,这会儿就突然一切解决了,我真的难以接受。”
慕容德咬了咬牙:“我也觉得古怪,但现在陛下的态度就在那里,他要亲自去杀拓跋硅,甚至不让我插手,估计对我这个长期镇守邺城,手握重兵的叔叔,也有所防范吧。现在我们都不能再劝他了,只能想办法保护他的后方。”
慕容兰沉声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看着阿宝过去,小哥,给我一千兵马,我要再回魏军大营查看一下。”
慕容德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这,恐怕来不及了吧,而且若是让阿宝发现我违令过去,只怕是…………”
慕容兰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事是我所求,与小哥无关,而且现在不是怕担责任的时候,万一阿宝出事,我们燕国恐怕就要完蛋了,请你在这里等我的信号,如果真的有事,我会放出狼烟,你一定要接应前军撤退,能救出多少是多少,阿宝的前军多是甲骑俱装,速度较慢,请你让最快的骑兵随我来。”
慕容德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一员大将说道:“慕容和,你和李辩率一千精骑,随兰公主去魏营,记住,不许掳掠,不许随便与敌交战,一遇险情,必须护送兰公主迅速撤离。”
慕容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那可是刚刚攻破的敌营啊,辎重盔甲一定很多,弟兄们从邺城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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