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之真能狠下心?”
陶渊明点了点头:“陛下有所不知,东晋的世家之间,明争暗斗早就是你死我活的程度,这种政治联姻,一向是貌合神离,王妙音身为女儿,从小就是在谢家训练和培养,为的也是谢家而不是王家的利益服务,王凝之自从娶了谢道韫入门后,王家的权势就一天不如一天,被谢家一直明里暗里地打压,尤其是利用组建北府军的机会,将王氏彻底排除于朝中大权之外。所以王凝之后来才会加入黑手党,与谢家争权,这个机会,是他等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得到的,岂会放弃?”
姚兴一动不动地看着陶渊明,缓缓地说道:“这些连朕的密探都不知的晋国秘事,请问先生作为一个当时并无要职的官吏,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也是黑手党的一方镇守?”
陶渊明笑着摆了摆手:“事到如今,在下也不用瞒着陛下了,我和黑手乾坤的镇守白虎,也就是王珣,关系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说,他是我的师父。”
姚兴睁大了眼睛:“王珣?他居然是你的师父,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直呆在京城为官吗,而先生则是多年在荆州,直到桓玄入京后你才跟过去的,你们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陶渊明叹了口气:“陛下有所不知,当年黑手党四大镇守中,白虎一系一直是掌握荆州的力量,可是桓温在当白虎时,借机脱离了黑手党,让桓氏一族独霸荆州,从此白虎名下所有的军械,粮草,甚至是暗卫都没了,白虎也成了有名无实的白板镇守,王珣接任白虎一职后,自然想恢复自己的实力,于是在桓温幕府任职时,暗中结交荆州的士人,想要收为已用,有朝一日,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姚兴点了点头:“寡人明白了,陶氏在荆州一向是名门,东晋开国时尊祖就是首任刺史,威名赫赫,只可惜后来家道中落,被庾氏,桓氏先后接掌荆州,你们也同样想要夺回在荆州的地位,所以王珣找上了先生,对不对?”
陶渊明咬了咬牙:“是的,当时的我们陶氏子弟,几乎已经混得要成山野村夫了,连我都得学着去耕地种田,樵采为生,若不是师父救了我,给了我很多藏书,教我兵法权谋与谍报之术,我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今天的,或许,早就会在乱世中成为一具无名无姓的尸体了吧。”
姚兴笑道:“能把先生培养得如此优秀,王珣泉下有知,也可无憾了。不过,听说后来的白虎一职转到了殷仲堪的手上,看来尊师并不止你一个徒弟吧。”
收留反贼何所益
陶渊明点了点头:“不错,殷家同样跟桓氏算是反目成仇,殷仲文的叔父殷浩,被桓温活活气死,而殷家也和我们陶氏一样败落,殷仲堪也是作为殷家子弟中最出色的一个,自幼给王珣所收,秘密训练,因为他的家世地位当时比我们陶家还是要高出很多,所以最后白虎一职由他接任,而我,则被要求辅佐殷仲堪。”
姚兴笑道:“可是,如果寡人没有记错的话,最后先生好像是背弃了殷仲堪,转而投了桓玄吧。这又是怎么回事?”
陶渊明淡然道:“桓玄是给前任黑手党的镇守青龙,也就是郗超所培养的弟子,桓温拿出一部分他遗留的荆州资源作为保证,要求郗超帮他扶桓玄顺利上位,所以桓玄自少年时就野心勃勃,到处联结有力人士,想要恢复其父亲的基业,跟慕容垂,拓跋珪都有些联系,更是跟刘裕相敌相杀多年,郗超本来也忌惮桓氏在荆州的强大影响力,对桓玄虽然有扶持,但更多地是控制,说白了,郗超并不想让桓玄接手荆州,而是想自己去当荆州之主,跟当年桓温一样离开黑手党自立。”
姚兴叹了口气:“后来这一切公之于世,郗超也身败名裂,给刘裕在戏马台亲手斩杀,紧接着孙恩之乱暴发,而桓玄也先后消灭了殷仲堪和杨佺期,甚至消灭了整个黑手党,这个过程中,先生又是作何角色呢?你既然是白虎王珣的弟子,为何不保护黑手党呢?”
陶渊明冷笑道:“因为王珣识人不明,所托非人,只因为殷仲堪的家世强过我,就要殷仲堪接任白虎一职,这如何能让我心服?何况殷仲堪上位之后,王珣就莫名地死亡,虽然我一直没查出他是如何死的,但料来也跟殷仲堪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因为殷仲堪想用我陶氏在奚族人中的力量,才没对我下手罢了,殷仲堪为人清高自负,听不进劝谏,又假仁假义,不惜散尽军粮收买人心,已是必败之局,我也不可能救得了他,但我起码可以救我自己!”
姚兴笑了起来:“于是先生就趁机投向桓玄,出卖了殷仲堪和杨佺期,从此成为桓玄的幕僚,是吗?”
陶渊明淡然道:“我只是临时投奔的桓玄,并非他的亲信,所以他也没真正信任过我,加上卞范之对我一直心存警惕,所以我只能隐身于幕后,不让自己显眼,外人看来,我不过是桓玄的幕府中一个普通的文吏而已,因为荆州人的身份和一个名士的头衔给他网罗罢了,但这样也好,可以有效地掩护我的真正身份,黑手党给桓玄所灭,从此也无人再知道我的根底,我完全可以顺势而为,去寻找真正值得自己效力的明主!”
姚兴勾了勾嘴角:“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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