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优没有听到,把重点放在了沈砚周的宵夜上。
姜槐倒也不能真的给他买街上这些食物。
拉着彭佳优去便利店买了关东煮,又从隔壁的馄饨铺打包了一份精肉小馄饨,最后怕他还是吃不惯,又挑拣了四五种时令水果。
走到快要打烊的甜品店时,恰巧看到新鲜的草莓蛋糕只要五折。
红嘟嘟的草莓落在雪白细腻的奶油上,在甜品店射灯的照应下,像是某种密语。
姜槐毫不犹豫的买了两块。
大大小小两手拎满,勒的掌心一条细缝。
走到楼下时,看了眼灯都没有的楼梯,长叹了一口气。
寻了个干净的石桌,把餐食放下。
手机拿出,调到沈砚周的界面,手指还未敲击完对话,就听到额顶声音响起。
“又想偷懒,让我下来拿。”
姜槐几乎是下意识的抬头撤步。
就对上了沈砚周一双狭笑的眼眸。
他换了白色的棉质居家常服,洗过了澡,发丝垂落在额间。
月光洒落,把人变得柔和。
鬼使神差的,姜槐想到了十八岁的沈崇。
也是这样,站在月光下,拎着她想吃的宵夜,笑着看她,“去我那里吃吧,姜姨不会知道的。”
她应该是笑得灿烂的,一边喊着“我哥最好了”,一边钻进了沈崇的房间。
黑白的,干净的,冷冽的,只有一张她的照片是彩色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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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自罚三杯!!!咱们收拾收拾恢复更新速度哈,不过看起来也没啥人追更[爆哭]
撕磨 求饶
姜槐也说不上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沈砚周回了家。
大抵是那句“我不吃甜食,既然买了就别浪费。”
也或许是因为那块草莓蛋糕太诱人,买的时候就揣了别的心思,现如今借势而为,圆了她的念想。
又或许,是他弯唇着看她的表情实在太过诱人,像勾人的妖精,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只是她没想到,这哪里是沈砚周租住的民宿。
是他买下的一整栋四层的独立德式老洋房。
这一片难买,属地规划本就不算明确,部分划归国有直属公房,能够私人买卖的极少。
早些年产权不清,偶尔有可以独立拥有的,也是明清时期的豪门手里,传到后代再向下传,隔着数辈的人,问题众多。
老洋房作为保护建筑,不能贷款,不能改建,单单是前期的确权和认证,流程就足以拖垮很多想要购买的人群。
成交周期漫长。
姜槐以前听姜淑云说过。
有外地的朋友对这一片有兴趣,托了她去问,最后只听了苛刻的购买条件就作罢。
几千万到近亿不等的价格,能够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寥寥无几。
先是静安别墅,又是海边老洋房。
沈砚周的变化,何止是一个名字,一个口味那么简单。
许是怕吓到她,看着小姑娘微张的眼瞳,随意说了句,“这里离鱼岸苑近,方便一些。”
好像是买个大白菜般的容易。
十六岁的姜槐或许会相信他的云淡风轻,可二十四岁的姜槐不会。
饶是还没有正式工作,研究生阶段也跟着导师参与了不少的项目。
跑手续和协调沟通耗费的心力、金钱和时间,都不是上下嘴唇轻碰可以磨灭的。
二十七岁的沈砚周,长成了一个离她很远很远的人了。
姜槐呼了口气,跟着他走了进去。
到底是老房子,主体架构不能动。
一楼的独院被围起,打理的简单,不像旁边的人家,种满了爬墙的蔷薇,反而只是种了些绿叶植物,盛夏的夜里开的郁郁葱葱。
恰好路旁的槐树探了枝丫进来,在园子里形成了一汪阴影。
现在已经过了槐树的花期,若是来年春末夏初,大抵会有满园的槐花香。
黑色的铸铜大门,外包着繁复的复古花纹。
房子保留了德式的传统风格。
棉麻钩织的手工刺绣蕾丝窗帘,缀着白色的璎珞扣,和她十六时向往憧憬的一模一样。
古旧的,泛着油光白边的榆木长桌,横亘了一整个餐厅。
bechste的古董三角钢琴被放在客厅最显著的位置,复古奶油釉质十角花瓶里放了一捧开得绚烂的黄色郁金香。
拐角的木质楼梯,枣红色漆皮脱落又被修复完好,向上连结,足足四层的高度。
就连角落里那扇不大的,窄细落地的彩绘玻璃,都和那年她写在笔记本里,惊人相似。
若非知道沈砚周并不喜欢自己,她甚至要怀疑是不是他偷看过她的笔记本,才会打造了这样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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