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他想冲过去抱抱她,想告诉她愿意相信她,只要她能够活着,然而他犹如没有生命的木头牢牢的站在角落,等待的时间漫长又煎熬,他的头无法转动,曼曼闭眼失去呼吸的模样变成他的恐惧,深深的刻在意识里,想转动眼球试图逃避都无法做到,不知过了多久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他看到另一个自己愣住,迟疑的跌跌撞撞到床前,摸到冰凉的皮肤后又目光倏地看向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他缓慢的掀开,是已经暗红的大片大片的血渍,渗透了床褥,染进他和另一个自己的眸子里。
巨大的悲恸充满了他的四肢,他的手脚虽沉重,但是能动了,刚抬脚,一脚踩进虚空,眼前无尽的黑后猛地睁眼,他喘着粗气,脑袋一阵眩晕,昏暗的烛火只透进床幔几丝光亮,眩晕感没有丝毫减轻,心脏咚咚咚的猛跳,他费劲的侧头,看到蜷缩在自己身侧的纤瘦的躯体,眼前又闪过梦中他恐惧的景象,他颤颤的伸出手指点在女人的眼皮上。堂冷曼抱着他的手臂埋头蹭了蹭,呼吸平稳的继续沉睡。
眩晕感更重了,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中,翻动躺了许久麻木的身躯,慢慢的抽出手臂,又怕是梦境,贪婪的看着沉睡的女人,想去触碰,又怕戳破这个美好的梦境,最终抵不过越来越重的眩晕感又倒在枕头上,又一次陷入了梦魇。
再度恢复意识,是女人一勺一勺的给自己喂药,苦涩的汤药顺着舌根流入食道,缓慢的眨动眼睛,眼球酸涩的转动,手伸出被窝拉了拉女人的衣服,耳边的声音如隔了一层膜,虽然模糊也能听到女人惊喜的唤他阿睿,目光落在女人消瘦的脸上,他的心口钝钝的痛,心疼的沙哑开口,“你瘦了”
听到他的声音,本来忍住的泪水决堤而下,怎么擦也擦不干,伏在他胸前压抑的哭,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的想念绵绵不断,她想诉说自己的思念之苦,又怕他耻笑,咬着被子遏制哭声。
这两天可能烧糊涂了,总觉得眼前似梦非梦,上一秒还在可怖的场景,现在又是活色生香的女人趴在他胸口哭,他有些分不清了。
总想证明点什么,他抻动手臂,撑起身体,忍着头晕,“曼曼,抬起头,我们好久没见了,让我看看你”
女人在被子里深深的埋着头,说什么也不肯,他说了两句话还没完,偏过头握拳剧烈的咳嗽,堂冷曼吓坏了,哭的通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起身就要去拿水被江睿一把抓住手腕,带着病气的面庞唯有看着她的眼睛是明亮的,他贪婪的看着沐浴在冬日斜照进来的阳光下的堂冷曼,是鲜亮美好的,又有种仙子即将远离他欲飞升天的距离感,总想证明点什么。
在她浑身赤裸的躺在江睿身下,瑟瑟发抖的有些担心害怕又有些期待即将要发生的事,如今她的小腹一片平坦,根本看不出什么,她还是会下意识的拿手护在小腹上,突然有些退缩,贪欢只是一晌,要是孩子出现问题,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阿睿,你身体还没呃”异常滚烫的肉棒轻而易举的攻破城池,他才退了热,但还是体温略高,烫的她一哆嗦,昂起头咬唇娇吟,敏感地带被肉茎碾压扩张,欢愉很快占据了所有意识,脚踝的铃铛也猛地一震作响。
她好紧,夹的他一阵目眩,湿热紧紧包裹着他,终于有一刻的真实感,肉茎兴奋的找到熟悉的位置,那里与它最为契合,捞起她细长的腿放在腰间,与她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不断的去掠夺,顶撞,墨蝶未被填充的空白已经撞得红艳,妖媚的要展翅而飞。
她顾及着孩子又担心他的身体,咬着唇承受一波高于一波快感的冲刷,几次三番,都要忍不住抬臀去配合,去迎接,只是重复的抽插撞击,已经给她足够的快感了,喘着粗气试图保持理智。
两人的体温一同攀到同样的温度,房间里除去旖旎的沉闷啪啪声和极其规律的铃铛声,堂冷曼还听到他的恳求,“曼曼留下来陪我只要你答应我会想办法让你留下来”
“曼曼我们一起学习我教你好不好”
“曼曼我们成婚我是你的夫君也只会是你的答应我好不好”
他每叫她一次,都是一次深入深出,即便是想留住理智,可高潮轻而易举的被挑起,差一点就要答应了他荒谬的请求。
他还没好,就硬拉着堂冷曼做一场,所以在他滚烫的浓精射进来时,他也趴在她的身上,意识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超负荷,睡了过去。
堂冷曼后怕的喘着粗气,差一点她就要妥协了。
照进来的阳光已经开始西斜,两人身上都是一层薄汗,她胡乱穿好衣服,就要扶着江睿换贴身衣物,江嘉容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对于屋里欢爱后残留的气味和堂冷曼刚刚情爱之后潮红的脸蛋冷漠以对,堂冷曼不安的站在一旁,扫到江嘉容冻红的手上更是小脸煞白,“你回江园吧,不要再来了。”
堂冷曼点点头,垂着头碎步离开。
江府外,回江园的马车已经备好,马夫搓搓手又塞回棉袖里揣着,看见堂冷曼出来,马夫恭敬道,“少夫人,等您好久了,快上马车吧,别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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